院子里浓荫里蝉鸣聒噪,他却恍若未闻,端起热茶,杯盏绿玉颜色更衬得他指节苍白。
“会吗?”姜照一果然抬头。
红线绑在她手腕六年里,至少有四年时间,她都在认真地期盼着一个人到来,给他写信,送他糖果。
后来她决心不再保有这样习惯,
“一一!”
电话才接通,他就听见那端传来她有些迟疑声音,她咬字有点不太清晰,带着明显醉意。
“郑逸林前几天跟他同事来这儿吃过,他说味道挺不错,我今天不加班,就干脆叫上你俩来试试。”黄雨蒙一边将菜单交给服务员,一边说道。
不再买各式各样信封,不再买那些亮晶晶糖果,
姜照一反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是自己脑补了些什么,她隔了一会儿又问:“那,明明我很早时候就把我最详细地址写给你了,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
手中剪刀轻响,跳跃火光里便落了一截烛芯,他闻声一顿,“走?”
话音才落,放在桌角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一看名字,她立即解了锁,点进微信。
李闻寂瞥了一眼窗外漆黑夜色,他放下剪刀,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唤她:“姜照一。”
这顿火锅吃到后半程,米酒后劲稍微有些上头,黄雨蒙结了账,三个人才走出火锅店,郑逸林就到了。
被扔到地毯上手机通话还没挂断,李闻寂隔了十几秒才从她刚刚那一声忽然“老公”里回神。
她声音拖得长长,随后电话两端却陷入了一段冗长沉默,她呼吸声都变得很清晰。
锅里红汤翻沸,姜照一率先夹了一块毛肚探进咕嘟咕嘟锅里,筷子几上几下,再扔进加了小米辣蒜泥香油碟里裹一下,喂进嘴里就是绝不一样脆嫩爽口,麻辣鲜香。
把手机塞到姜照一手里,她继续道:“他好像家境不太好,但好在成绩很不错,年年都拿奖学金,维多利亚大学优秀毕业生名册上也有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