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右手手腕,那里从她十七岁时起就绑上了一根红丝,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看得见它存在。
姜照一被浸湿碎发紧贴在鬓边,单薄鹅黄色雨衣沾了不少脏污泥土,鼻尖和脸颊也都留有好几处严重擦伤。
“你到底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啊?”姜照一迷茫了。
薛烟和姜照一同级,虽然专业不同,却因为报道晚而被分到了一个宿舍,经黄雨蒙这么一提醒,她好像也想起来,大一到大二时候姜照一经常会囤一些漂亮信纸,还有一罐又一罐彩色糖果,一有时间就在灯下写一写,好像那一张又一张信纸,总盛不满她要说话。
姜照一就好似受到某种不可抗拒牵引一般,猛地一下子被拽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双腿仿佛不受控般,姜照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断顺着栈道往上走,长在石壁石豆兰宛如凝碧,一旁不知名野花已被雨打风吹去,散了瓣叶,只剩零散青梗,十分可怜。
“她说了,穆子荣是公司总经理儿子,让我退一步。”姜照一才在抱着麦克风打瞌睡黄雨蒙身边坐下来,却看她忽然一下坐直身体。
“已经忙完啦,”
她伸手拉开厚重窗帘,才发现外头天已经见黑了。
“你是?”薛烟没见过他。
没在枕边找到手机,她下了床在乱七八糟书桌上翻找了一会儿,才在空空零食盒子底下找到手机。
薛烟记得上了大三之后,姜照一慢慢地好像就戒掉了买信纸习惯,也不再买那些五颜六色糖果。
手指稍稍用了些力,他腕骨那道疤就显得愈发狰狞。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也见她写过。”
女人才走到他身边正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越过他,停在了走廊上不远处姜照一身上。
她仰着头望了一会儿,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腹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那铃铛中间悬挂一颗银珠。
随手抓了一片没吃完薯片塞进嘴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