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只有那种纪念品的布口罩,画着两个铃铛。挡住自己的小半张脸后,苦生终于恢复了从容。
从他身上跳下来,罗玉静走在他身边说:“你把手给我,我看一下。”
——好像又变成了最开始时的模样。
整个白鹤观,到处是身上贴着黄符的活人,唯独他这个僵尸身上一道符都没有。
“我久未回去,忽有一日,师兄找到我,告诉我说师父去世,但叫我不必回去送他……我便再未回去。”
苦生记起这个世界的世俗规则,问道:“他们此时应该报警?”
可她的姐姐还在,他的亲人却全都不在了。
忽略这人的好友申请,又来了一条新的。
这人打招呼说:“头像是本人,约吗?”
苦生点头。
这山林里荆棘很多,再小心,她的头发也是被勾乱了一丝,苦生见了,顺手抚平。
他还记得师父缝这线时手一直在抖,倒不是因为其他,他就是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师叔在旁边提醒他:“不要缝那么紧,缝太紧不能说话了!”
苦生也就嘴上那么一说,稳稳地背着她,没有半点放她下来的意思。两人商量着弃了车,也不再特地走公路,而是直接钻进山林。
女人见鬼一般转头就走,并且关门落锁。
她大感不忿:“这个技能我怎么不会?我也要学。”
苦生道:“我还以为这时代的人过得不错,并无这种人存在。”
罗玉静则上前,一脚踢开门。门锁与另一边的链接都被她踢开,整个门往内砸倒。只听房间里发出好几声惊叫,片刻后,罗玉静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
罗玉静:“她这是,把我们锁在外面了?”
苦生:“可恶,分明可以自己走,为何不自己走!”
口枷也是,他刚离开井,因为僵尸天性,也因为脖子上的断口需要鲜血浇灌,他经常会忍不住追逐人气,想要攻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