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封印事宜,悄悄听着这边动静的延同老道:“……”
经过几次试验,罗玉静发现自己的符当真是有用的,哪怕拿那些厉害的鬼物没办法,对付一些小精怪邪祟完全不成问题。
罗玉静忽然抓住他的手。
若是从前,他大概要对着缓慢的速度暴躁烦恼,但如今他对此一声不吭。罗玉静若走得慢,他便在一旁等着——倒不是他脾气突然变好,而是他一旦显露出暴躁的情绪,罗玉静就要求燃安魂香。
延同老道奇怪:“若不是,师叔怎么借气给她画符?师叔虽然与鬼神无异,但这借气也不是寻常关系能借得到的。”
罗玉静:“我可以忍。”
罗玉静:“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拿着衣服到外面的溪涧去清洗,延同老道自己的包袱,拿出画好的封印,贴在苦生背上,无声描画,片刻后符纸自燃,一道鲜红的符咒如同被烙印烫进皮肉,甚至闪烁着一种烧灼中的金红色。
苦生闭着眼睛,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洗衣声。
为了练习,罗玉静从苦生背上下来,自己行走。苦生常不走寻常路,什么峭壁山崖、什么茂密森林,寻常牛马骡子不好走的地方,没有路的地方,他都照走不误。可对罗玉静来说,路途艰险,行走吃力,苦生为了等她,赶路的速度慢下来许多。
苦生教她,便是教她用剑,御剑术配着轻身的功夫,练好了和一两个大汉周旋不在话下。
苦生:“……”
苦生头也不抬说:“普通人画的符只是废纸,不可驱邪杀鬼。”
加固封印,同时也身负监督之责。若他心性有变,滥杀无辜,白鹤观弟子有责拼尽性命将他诛杀。
老道说:“哈哈哈,从前可未曾见过苦生师叔身边有什么人,这怎么叫‘一如从前’。”
“这符……这么厉害吗?”罗玉静拿着符看苦生,又朝他头发上贴了一张,见青烟过后,他的一缕头发打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