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生朝他身后的门户里看一眼,脚下一转朝他走了过去。
在这个时代,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是很寻常的事,所以众人见到些“奇诡”人士都是敬而远之。
苦生道:“什么问题?”
原来,药堂掌柜觉得他一个奇怪的道士带着个女人,女人还受了虐待,怀疑他是劫掠了好人家女子,便一边和他纠缠,一边私下使杂工去报官,才将他堵在这当场。
将罗玉静摆在桌前,苦生自己蹲在另一张长凳上,喊醒店主人:“一碗面。”
苦生:“……”诛邪剑!莫再戳我的脚!
对上罗玉静眼神,他一阵坐立不安,再一看连诛邪剑都颤动起来。
苦生:“啊,可恶!”
苦生自认自己已足够小心对待罗玉静,好歹一天会停下来休息片刻,在她饿晕之前会弄些吃的给她,下雨也不会背着她出去淋雨——他养自己都从未这么精心,便是如此,罗玉静还是病倒了。
所谓瘀痕,尽是先前被套竹筐,以及坐着那简陋柴架子,走山路颠出来,若不是这大夫发现,苦生都未曾注意,心说这女子怎如豆腐一般,一颠就坏。
她翻个身,身下厚厚的枯草堆窸窸窣窣响。一件男人的外袍铺在草堆上,有一大团被晕出的水渍,罗玉静摸摸自己仍然湿润的眼睛,发现那很可能是自己做梦时哭湿的。
挑着担,提着篮的普通人,纷纷避开他们,抱着孩童的妇人见不懂事的孩子伸手去抓那白衣女人,忙把他的手捉回来,低声呵斥,生怕他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离开这镇上,迎面一阵秋风,吹得罗玉静颤抖不停。她浑身发热又感觉冷,在昏睡中也感到痛苦,压抑之下只下意识带着哭音低声喊姐姐。
香燃尽后,女人抱着孩子回来了,合着的碗里果然有一只土蛙,拿到鸡笼里给鸡吃了,很快,屋里就传来孩子的哭声,边哭边喊饿。
男子忙放下茶道:“是我的儿子,睡了三天都喊不醒,在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