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伯特于是又问其他人,问那些躲在远处,无法逃跑的人,“我的画不好看吗?”
他没有和青年刚才踩踏毛衣一样咒骂,但他这样阴郁沉默地踩踏更叫人毛骨悚然,因为他脚下的并不是一件毛衣。
后半夜竟然是意外的平静,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在试图逃出这里,弄出了一些声响,可发现逃不出去后,他们只能被迫安静下来,最终在距离她们最远的地方坐下休息。
虽然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会引发爱格伯特的疯狂,但是她知道,最好不要按照他的思路和行为模式继续走,否则大概率只会走出死亡结局。
他之前是跑的最快的人之一,差点就和墙壁上那几个人一样进入墙壁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正是最害怕的时候,这个漂亮得像个女人一样的家伙竟然还在这开玩笑。
爱格伯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长成女人样的臭婊.子,该死的垃圾,你说什么!”他用力拽住爱格伯特的衣服,手臂和脸上挤出暴怒的青筋。
“现在比昨晚的画更好。”秦非常的态度和面对一副普通画作的态度没有两样,冷静点评,带着局外人的漠然。
尽管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也有人看他看直了眼睛。
大厅一角忽然响起窃窃私语声。
人群早已吓得散开。他的突然爆发让人措手不及,很多人连逃跑都没有力气了,只觉得双腿发软,想要呕吐。
猜对了。在他不可控的行为中,任何事都可以做,但是需要一个能被他认可的理由,这样可以最大限度避免他疯狂。
“唔――”
“他们、他们都……死了?”
时间流速不同的问题,让她有了一个猜测。
秦非常看向变化颇大的墙壁,鲜艳生动的人与斑驳灰暗的墙壁背景仿佛割裂的两个世界,又诡异融合在一起。鲜红的血花图案则是点睛之笔,像是一只巨大的眼睛带着满满恶意在看着画面里挣扎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