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的仍然是一手暖和的毛。
梅莉被野兽的怒吼声惊醒,爬起来看一眼门口,正看到穆里走回来,嘴边一圈新鲜的血液。
只是穆里有点不习惯她不躺在自己身上了,见她睡着,悄悄把她和长毛被子卷一卷,裹得密不透风放在自己身上,然后熊抱着这个长条条的“抱枕”睡觉。
制作衣服对她来说是很简单的事,生活上的一切问题都难不倒她,只是工具缺少,她只能做得很简陋――不过这个“简陋”在穆里的认知里,已经属于精致了。
她是清醒了,坐起来用湿布擦了擦他嘴边的血。穆里被她擦得睁开一只眼睛,幽幽看了她一眼,又很快闭上。
现在不一样,和梅莉说起披风,他马上就想出去抓两只冰洞魔兽回来,心里也不再嫌麻烦。
“我再抓一个冰洞魔兽,就有新的披风了。”穆里心想着,她之前也很喜欢那个披风,这回要抓两个冰洞魔兽,做两件披风,他一件,她一件。
鞣制好的厚皮毛堆在灯塔一角,梅莉努力用刀划开厚厚的皮毛,将大大的一张皮分割成块,用来做床垫子、盖被还有衣服鞋子。
穆里疑惑地歪了歪头,对她的紧张感到奇怪,“我又不怕冷。”
他从前那只抓得很艰难,那时候他年纪还不大,正对其他魔兽好奇,遇上什么没见过的魔兽都想按住看个清楚。第一次见到冰洞魔兽,它要跑,他就直接跳进冰洞里面去追,差点被冰层下湍急的水流给带走。
穆里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从小学会穿衣服是爷爷教给他的,他不是纯粹的人类,只是下意识地去模仿,实则没有多少不能袒露身体的羞耻感。他遇到的魔兽没有一个会穿衣服,只有他穿衣服,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梅莉有些紧张,随即意识到自己必须把它赶走。
他那时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一件爷爷自己改的衣服套在他身上,宽宽大大的,总是拖在地上。他套着衣服去爬灯塔狭窄的楼梯,一个不小心绊到衣服下摆,就会咕噜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