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那条少有人走的路,还没走到森林边的花园小屋,就看见梅莉坐在小溪边,满头都是细碎的花,旁边的一丛白色小野花都被薅秃了。
她重新做了个更加结实的草环,缓缓推进那灰白色的手指中时,笑意稍稍收敛,忽然有一点说不清的惆怅。
梅栗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接那草茎,只故意笑着说:“我送你草戒指,你送我一根草啊,我不要我不要,等你学会做草戒指了再给我!”
现在许多细碎的花夹进头发里都弄不出来。
梅栗大笑,握着他的大手,一边笑一边把那个戒指套进了他的手指,因为质量太差,一套进去就散了。
对他从恐惧到喜爱,转变得快而自然,梅栗有时候自己想一想也觉得很惊讶。
“梅莉,你这是怎么了?”
“反抗后妈可是经典的童话剧情。”
沼泽怪物看她不接,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微微张开灰色的嘴唇,又把手里那根草往她面前送了送。
“好吧,谢谢你帮我找回来。”梅栗捏着鞋子提到一边,和另一只鞋子泡在一起。
院子外面一个沼泽怪物在探脑袋,他一手提着一只装满了泥的鞋子,另一只手提着灯,都是梅栗之前去找他的时候落在路上的东西。
梅栗疑惑,“怎么?”
沼泽怪物还在外面等着她,梅栗上前和他走在一起,小声对他说:“你刚才可是被丈母娘嫌弃了,不过无所谓,反正对我来说她最多就是个后妈。”
她之前就偶尔会伸手摸他的脸,现在他也会了,他许多的动作都是和她学的。
这样半冲动半玩笑着,给了他这样一枚草做的戒指,大约是她最大的勇气和最深的怯懦。
笨拙而真诚。
这一次梅栗的惊讶更加真实了,“女巫?真的有女巫的存在吗?”
因为前车之鉴,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原地给浇化了,梅栗眼看着那些“洗澡水”差不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