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一边道歉,还一边抱着人家不放。
氏神于是抚着她的脸,将她捧起,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的动作十分温柔,毫无力道,但罗玉安只觉得身体一下子沉重起来,宛如一块石头,骤然间陷入了淤泥,从氏神的胸膛处陷了进去!
瓷一样冷白的手温驯地被她从长袖里拉出来,罗玉安低下头,小心地将脸颊贴在那手心上,闭上眼吸了一口气。
罗玉安:“……”她抬起瞬间变得木然的脸,看了一下氏神的笑容,猜测他是在故意逗人玩。
等罗玉安终于高兴够了,发现两人漂浮在浓稠的黑气里,还在不断下沉,缓慢又安静。她忍不住做了一件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摸到氏神的袖子,将手伸进他宽大的长袖里面,摸到他的手。指甲、指腹、骨节,手心手背的每一寸。
被氏神两次提起骨灰,罗玉安忽然想起自己手上拿着的那只白色小瓷坛,稍稍放开氏神,将小瓷坛拿到面前。她觉得这里面好像是自己的骨灰。
她自己在这片黑色的世界里,有着另一种颜色,红山茶的红——代表着情感与**的红。那红并不来源于她的喜服,更来源于她本身。
在神诞月那一个月,每天夜晚她都会看到这个氏神神像。只不过和那时候不同的是,现在的神像缝隙里,没有不断呼喊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只有丝丝缕缕逸散出来的黑色烟气,汇聚在神像周围,凝而不散。
可是现在,这又是什么呢?难道是死亡后的臆想世界吗?人死后还会做梦,还会幻想?
罗玉安把头靠在他胸前,满足地又吸了两口气。
氏神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解释道:“是真的。”
被自己选择的妻子用吃奶的力气紧紧抱着不愿松开,微笑的氏神倒也没挣扎,只是抬起袖子,在她背后抓了抓,抓出一片片无形的黑气。这是杀人之恶,和这里无数浓稠的黑色一样。
“你说过要供奉我,我准许了。”
“放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