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的微信通话邀请,有些诧异闻寻川会在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或者说是诧异闻寻川竟然会给他打电话。
“叫我去接他?”贺临舟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语气有些难以置信,“老子是他司机吗?让我去我就得去?”
闻寻川喝多了说话也还都挺清楚的,要不是贺临舟看到他叼着烟草那头,手里拿着打火机对着过滤烟嘴点了半天,火苗还对不到嘴边,几乎都要以为他根本没醉了。
贺临舟看着屏幕上弹出的头像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清了清嗓子,点了接通。电话那头有些嘈杂,听上去像是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小孩儿个屁。”贺临舟刚反驳完,又觉得自己和一个醉鬼抬杠实在没什么意思,便拉开他身旁的高脚凳坐下,觑着他,“叫我干嘛?”
“……”
闻寻川被他甩开,身体晃了晃,双手按着吧台在原位坐稳了。
贺临舟看着酒吧门口/交错闪烁的霓虹,自我安慰道:反正都当了那么多回活雷锋也不差这一次了,就当给自己积德行善了。
对方的声音慵懒而沙哑,顺着他的耳道清晰地传进来:“嗯……你在哪儿?方便见一面吗?”
对面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你们的事儿在圈子里都传遍了,不用瞒了,您就赶紧过来把人接走吧……”
闻寻川笑了,撑起身子去摸烟盒,嘴里一边念叨着:“小屁孩儿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他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问:“干嘛?”
贺临舟的呼吸滞了滞,喉结轻轻滚动,没什么诚意地挣扎了一下,开口问:“怎么治……”
穿着燕尾服的清瘦酒保耸了耸肩,拿出一张酒水单递给贺临舟,“川哥的酒钱,两千七。”
“喂。”他从闻寻川手边散放着空酒瓶上扫过,犹豫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试探着叫了声,“闻寻川?”
正当他握着手机胡乱琢磨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贺临舟的脸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