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相比起他这个人来说要沉稳太多了,伴随着电台里舒缓的音乐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睡了过去。
对方身上清新阳光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如同海边微微漾起的风,柔和地、自然地、又带着那么一丝让人避无可避地强势,将他整个包裹进这股清甜沁凉的海洋气息中。
贺临舟一直闷头走到急诊楼的台阶时这才注意到身边压根没人跟上来,他回过头,远远地就看到闻寻川还站在刚才下车的地方。
那双唇很软,大概是刚刚抿了酒的缘故,唇瓣上微微泛着湿润,对方喷过来的呼吸里还裹着一股甜腻醉人的酒气--以至于他在被推开的时候,悄悄抿了抿唇上的味道。
贺临舟偏头吻上来时高挺的鼻梁蹭过闻寻川的鼻尖,他温热的鼻息均匀地喷洒在闻寻川的脸上。闻寻川整个人宛如被一道惊雷劈过,身体微僵,连呼吸都滞了下来,只觉得贺临舟轻阖的双眸上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一把蒲扇轻轻柔柔地扫在他的下眼睑周围。
闻寻川没睁眼。他估计贺临舟是没喝,因为刚才在酒吧……的时候没闻到贺临舟身上有酒味。但他现在难受得厉害,实在分不出工夫跟他算这笔账,也懒得再提这糟心的破事儿给自己添堵,便随口问了一句:“你喝了吗?”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闻寻川过来。
刚走了几步,胃里翻涌而来的不适再次将他的痛觉唤醒,他脚下的步子止不住地发软,每一步都踩不实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随手按在旁边停着的车的前引擎盖上,弓起了腰干呕起来。
真、真暴毙了?
从刚才开始就隐隐作痛的胃像是被一只大手拧了一把,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涌了上来,闻寻川一把推开贺临舟从沙发上起身,抬手紧紧按着自己阵阵绞痛的胃,径直朝洗手间走去。
贺临舟以为是天太黑自己眼花了,正想揉一下眼睛再仔细看看,那人的影子直挺挺地朝一旁倒了下来。
正要说话,又是一阵针刺般地剧痛在胃里翻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