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该害怕,却忍不住想笑,“裴先生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你说的对。”
裴赐臻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翳,握了握拳头,然后缓缓松开。
裴赐臻深邃的目光凝望进她的眼眸中“和他结婚也是你不想的吗”
愁肠百结,真情实感,若是不了解她的人,定以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恨不能日夜慰藉。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裴赐臻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淡淡地说“可大可小。”
“原来裴先生也喜欢看电影啊。”
“睡不着了。”
裴赐臻皱起眉,正想脱下外套,然而刚解开扣子,顾琰生便转过了头,递了一条毛毯过去。
“哎呀,董小姐是和裴大少一起来的”
董瓷垂下眼揉额角,含糊的应了一声,脑子实在混乱,不明白怎么睡一觉,身边就换了男人。
直到董瓷以家眷的身份参加了这场冠了家宴名头的李家寿宴,才知道兜了一圈,白马也是马。
这种木质香调介乎静穆与狂野之间,一下子勾动了董瓷的记忆,那种融为一体的原始纠缠。
不等顾琰生说完,董瓷的人早已下车了,幸亏外头有门童接车,撑了一把长柄大伞。隔绝了雨水,却也遮挡了视线,她踩着一双恨天高,没走几步就栽了个趔趄。
声音还是那么软。
裴赐臻看着人群之外的董瓷窈窕的背影,被那个男人扶到了自己的伞下,亲密又自然。他的神色沉静如水,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深水之下,藏着涌动的暗流。
“原来是这么回事,事情不严重吧”
顾琰生知道太太比自己还懒得交际,于是转了话头“裴先生这次回来,准备在国内待多久”
顾琰生微讶,“这么要紧,看来不是件小事啊。”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在突破这个限度之前,车子停了下来,今晚寿宴的目的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