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司机看着后视镜,忽然道“后面有台迈巴赫跟得很紧,二少,是认识的人吗”
顾琰生正想转头看看,却发觉董瓷已经睡过去了,显然熬夜还没缓过来。
“顾家和李家关系很亲近”
顾夫人脸色微变,顾芳菲也口不择言,“谁能看上你们家那破落户”
顾琰生的语气关怀,镜子中的女人扬了扬眉,声音软软的,“啊,昨晚熬夜了,这么明显吗”
她很知道这些豪门中心照不宣的规则,反正婚姻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好,放下吧。”
董瓷芳华正茂,天生一副好样貌,五官脸蛋,小而精致,骨相美,皮相更美,是张为镜头而生的脸。有这样的脸,穿什么戴什么,苛刻如镜头都挑不出差错,更不用说人眼了。
顾琰生说得含蓄,“是我妈想介绍菲菲给那边认识一下,年轻人之间交个朋友。”
哪怕她精神不济,一双桃花眼低垂,语调有气无力,也别有一番风韵。
这会儿并不是下班高峰,这条路也不是主干道,而是连接某个位置稍偏的别墅区。李老爷子在位时位高权重,如今退的年头久了,家风很是低调,寿做得也低调。
顾夫人拉开两兄妹,不轻不重地打着圆场“你要是喜欢蓝宝,我那里也有,拿去戴就是了,掉了也没什么。多大点事,何必闹得一家人不愉快。”
前车司机莫名其妙,后车司机一样莫名其妙。
这几日,顾夫人便筹备着给表叔祖父贺寿,带着女儿顾芳菲赶了过来。
董瓷随手拿起一对春带彩的手镯,紫绿两色浑然天成,明明浓艳饱和,上手却知性优雅。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的笑容依旧,却将首饰盒合上了,“我说过了,亡母遗物。不是能借的东西。”
顾琰生温声说完,转头看向后车窗,“老张,是后面那台迈巴赫”
只听得“轰”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