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无意划到了手机,屏幕上跳出了时间。
形势比人强,做人当然要识时务。
既然没完,那她不能再由着裴赐臻开局,自己被动的应战,还不如主动点,看他究竟想怎样。
裴赐臻挑眉,语气非常无所谓,像是提醒着董瓷现在的形势。
他揽住了董瓷的腰,声音暗哑“如果我醉了,可不会只让你脱鞋。”
董瓷忽然想起南半球的那个夏天,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裴赐臻并没有放人走的意思。
裴赐臻上了岸,黑色的四角泳裤紧贴着他修长的线条,水珠在结实的胸腹肌上一串串滑落。他高大矫健的身形几乎挑不出缺点,一看就是那种勤于锻炼的人。
董瓷笑着说,态度自然得就像回到了当年,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至于实际上嘛。
董瓷走了过去,停在距离裴赐臻两步远的地方,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他说“鞋脱了。”
当时董瓷就猜想,能拥有这样身材和光泽皮肤的男人,背后一定是藏着极强的自控力。
董瓷却看懂了。
不过这种亲密接触也没好到哪里去。
其实和单刀赴会差不多。
裴赐臻的眼神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说装了什么”
董瓷被他气笑了,“你怎么还是这样,看着体体面面的大少爷,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偏偏又不过火,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董瓷,他可以随时掀翻这盘棋,即使他现在没有。让董瓷在一次又一次的摆平中提心吊胆,等她到达临界点,等她忍无可忍,等她自己掀桌子。
裴赐臻其实是个极端自律的人,即使他不说,董瓷也能从很多细节看出他受过严格的教养。这种教养促使他保持清醒,远离所有会麻醉他的东西。比如酒精。
董瓷知道和醉鬼谈不出什么结果,只会羊入虎口。所以不再周旋,她推开裴赐臻,“你喝醉了,我们明天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