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反而越混乱。她不可自抑地胡思乱想着,一道道或是熟悉或是厌恶的身影接连在脑海中浮现,而一个如唱诗般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像是歌剧的伴奏,反复回荡着:
她睁开眼,看到的是那张高大的法师之座,以及灵魂之火跃于头骨中的巫妖。
这一剑的距离已经压到极近,是游荡者出手把握最大的距离,银光闪动着,他盯着那森森白骨的间隙,向着连接之处斩去。
西里尔嘴里嘀咕着,而后弯下腰,将十字鹫骑士之盾放在台阶上。
不知何时她已经汗流浃背,金发散乱地被汗水沾在脸颊上,身上内衬的厚实衣物里满是汗水,黏黏湿湿的好不难受。
至于为何面前的这具骷髅能有这样的战斗力,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禁咂舌,还以为自己拍在了一块钢板上,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的攻势——他干脆地沉下左肩,以一种失衡的姿势继续向前冲去,几乎要撞到对方的怀里,而手中的长剑此时才毅然刺出。
只剩白骨的躯体被一张破旧的布包裹着,它露出的胸口并不完整,那里有一道巨大的缺口。缺口四周的白骨都泛着焦黑的痕迹。
名为‘叠斓’的剑带着无尽的光辉,瘟疫的罪恶在高塔破碎。
奄奄一息的剑士将污浊的剑高高竖起,将其贯穿自己的身体——”
艾弗在和谁战斗?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头看?他的身手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会和人打的难解难分?
这个遗迹里,还能有谁在?
他干脆地向后连着退了两步,重新拉开了距离。余光向着周围一瞥,发现艾莉娜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这才长出一口气,将目光落回自己的对手身上。
他轻声念出这具骷髅生前的名字。
“真是不讲道理啊,召唤系的巫妖……”
但下方乒乒乓乓如暴风雨一般的兵器碰撞声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爬升远离而减轻,反而每一下都让她的心脏砰砰地像是要撞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