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架在窗沿上,“后来你哥打电话跟我说,说接你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眼下,嘴上也喊了出来。
他们面朝着门,日光落在身后。
他那边的背景声有些嘈杂。
广厦高楼、车水马龙都没在濛濛烟雨里,路灯洒下的光束也像是被雨水淋湿,她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处,都有糊化粘腻之感。
“在路上了。”
这句“孙媳妇”让曾如初脸皮不禁一红。
但这是曾如初的车,还不能“造次”。
好几次,曾如初都觉得他应该不会来了。
傅言真打来电话。
“年底吧。”陈路秋说。
“再做一回都行。”说完,他又压了上来。
曾如初恍然,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
傅言真伸手去扳她的脸,压着声:“再说,你就不怕别人天天找我去鬼混?”
心里想着,顾闲要是回来了,爷爷奶奶应该也没那么孤单。
傅言真笑了声:“有,大概是今天又有人来找了。”
曾如初顺嘴问了句:“他到底什么回来?”
两人躺在床上,交颈却未眠。
曾如初瞧着他,一脸你爱咋办就咋办,“才不怕,那我也去……”
但他现在看着她笑,笑意虽浅淡,却总是温柔的。
躺靠在沙发上,边看剧边等他。
“……”竟然还真的过来。
曾如初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啃的是生肉,边看边做翻译。
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傅言真顺着声看向赵应雪,一时又撞了撞曾如初的肩:“喊外婆。”
他说到就会到,从没失过约。
“谁等你……”
曾如初抿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