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曾如初脑子里就冒出傅言真那张脸。
像是此番越了八千里路,就是为了来跟她握个手。
但一开门。
到处跟人说。
小浣熊玩偶摆在窗沿处,身子歪的正好像是在看落日。
……也没必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吧。
她再仰起头时,眼睛红红的:
五个多小时,那么逼仄的地儿,坐的他这背又开始隐隐地疼。
屋里有股淡淡的椰奶味。
周六。
一抹夕阳投了进来。
得好几个小时呢。
小姑娘坐在出租车上,一路都在抹眼泪。
鞠躬!
她知道他的意有所指。
他要想在你脸上看出点东西,那是轻而易举。
天色愁眉不展,这困意也跟着袭来。
傅言真坐在动车上,靠窗的座位。
从动作到神情都透着一股温和,眼神也像没掺杂念的那般诚挚。
明月摆明今天非要一个答案,摇着她胳膊要她回答。
他压根就没坐过几回动车。
明月高兴了,一把揽过她的肩,声音激昂:“是吧,这婚前不试一下货,这婚后要万一不行了,那不肠子都毁青了!”
何况,她当时……
傅言真看了眼这热心的老人家,嘴角一扯:“我有俩孩子了,现在去找孩子他们的妈。”
浩浩荡荡的江面铺着一层霓虹,风很大,一浪接着一浪。
后面是曾如初硬把他推向卧室的。
她站在他身旁,小小的手伸过来,使劲儿去拽他手里的酒杯,哭着跟他说:“傅言真,你别喝了好不好……”
也没打量多久,陈路秋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水杯:“你这挺开心啊。”
叠好的软被浸没在夕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