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溪在惯着她。
可一抬眸,却发现他神情看着并不像喝多的。
那个从前总是羞的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像在跌跌撞撞地朝他跑过来,但转瞬即逝,又跑走了。
傅言真对那人上心到什么份上,没人比他更清楚。
跟他天南海北,山高水阔。
傅言真默了许久,才有些艰涩地开口:“你这是,在恨我吗?”
却没想到,她不仅一次都没回过身,还两袖清风的跑到别的地方。
楼道里一片寂静。
只能拿手机找代驾,但半天没人接单,一时有些心烦,便撑着伞走到路边去拦车。
第二天早上,她看到沈邻溪的眼睛泛着红肿,知道她应该哭过。
走出酒店时,天色已经浓如稠墨。
曾如初也算开了眼:“你真是想钱想疯了,被人这么损,还想跟他做生意呢。”
这人为什么不玩箭,也只有他知道。
没多久,一辆出租在她面前停下,她报了地址,车子疾驰而去。
“我们那时候说好不告诉别人的,你当时答应我的,你之前明明也知道我就是个胆小没用的书呆子,你不是还拿这个吓唬过我吗。”曾如初紧咬着唇,憋了许久,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但后来,你对我没了耐心,对我存着情绪,我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说什么都能让你不高兴,甚至,我跟别人说个题目,你都能跟我黑脸。”
陈路秋刚抿上一口热水,听到这话险些喷出来。
她一字一句,似是在做总结陈词:
外面风声大作,雨珠砸在窗棂上,声声作响。
曾如初觉得莫名其妙,但想到他刚刚喝了那么多酒,就他给自己倒的那三杯白的就已经挺骇人的,“傅少,你喝多了,回去吧。”
一遍遍告诉自己,傅言真刚刚是在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