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草鱼、鲤鱼……”小贩看他有意买,立马把扁担上的两个木桶放下来,让任逸飞自己挑。
任逸飞选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这时候他讨价还价一番,被鱼贩子讽刺‘穷酸’,但还是忍着买了,这段剧情也就结束。
但是这个时候,边上却来了一个人,指着任逸飞手里的鲫鱼道:“这鱼我要了。”
任逸飞脚步一顿,正思索着,那个半道插队的家伙仿佛刚看到他:“哟,这不是三爷吗?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还自己买鱼啊?”
“改戏了?”剧本里可没有这一段。
台下的年天喜隐约明白,这是有别的东西在干涉,但另一边,他也好奇,任逸飞会怎么回应。
看那人手上甩着几个铜钱,身上穿得也好,看着就不差钱,鱼贩子当即转头道:“错了错了,我说的是这一条鲫鱼,您手里这条,得是两个子。”
这就是见钱眼开临时变卦了。
任逸飞涨红脸,据理力争:“可没有这么做生意的,吐出的口水还能咽回去!这鱼苗不是你放的,鱼食不是你喂的,所耗的就是你一点子力气,也配得两个铜子?”
“您甭管是怎么说,要么两个钱您拿走,要么您让给这位爷。”鱼贩子打蛇随棍上,为一个铜钱,职业道德都不要了。
鱼贩这模样,边上那人还一副看戏表情,任逸飞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嗡地冒气。
他一把摸出几个钱作势要砸,然而现实生活的落魄阻止了他。最后他只留下一个,其余的塞回去。
然后任逸飞就将这一枚铜钱狠狠砸进木桶里:“留着吧,爷赏你的棺材钱!”
这一段也就是半分钟,然而表情几次变化,从忍耐、压制,到压制不住爆发,中间其实有一段复杂的心路历程。
虽然这段戏是中间插进去的,但是任逸飞衔接得很好,仿佛剧本上本就是如此。
“我输了。”年天喜心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