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枣般。他也知道了这个故事大概是在讲什么。
他要演的呢,也不是主角,而是一个具体说起来没有什么辨识度的很普通的配角。唯一的不普通,可能是他也曾是权贵,幼年纵享人世繁华,如今人到中年,尝遍时间冷暖,也赶上了社会变迁。
任逸飞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人物身上的闪光点——新旧矛盾。
旧社会的权贵少年时期,和新社会的平民中年时期,他身上集中了时代赋予的矛盾点。
虽然他本人已经放弃抵抗命运,连辫子都已经剪了。但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一些顽固的无法剔除的东西,在倔强地烧着。
剩下的十分钟,他将这个人物重新过了一遍,在脑子里凿刻出一个大致的印象,戏就开始了。
年天喜说他先来,任逸飞也不抢,他还能多几分钟再看看剧本,这不是很好吗?
他就自己搬个小马扎一边儿看剧本去了,和以前一样。
年天喜的戏他没看,这东西怎么说呢,只要看过,多多少少肯定记下一些觉得可以的眼神、反应、应对等等。但是这些闪光点是别人的,非要拿来和自己的相结合,很容易水土不服。
所以他干脆就不看了,担心影响到他,打乱他的安排。
然而也就是十五分钟,那边喊了停。任逸飞抬起头,看到年天喜手里提着一尾活鱼,似乎也愣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喊停。
但是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走下去,目光转向任逸飞。
任逸飞也放下手里的剧本,朝着目光聚集的中心点走。年天喜就看到他顺手牵走了一个空鸟笼,但他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幕的戏很简单,初秋季节,角色揣着手出来溜达,路上遇到了几个人,最后买了一条鱼回家。
任逸飞来了,提着一个空鸟笼,蓝色的布垂下,挡着,仿佛里面还养着鸟。
“哟,三爷,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