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飞忽然抬起头,迷茫里藏着一点点希望,“我担心我叔。”
这些人都说不知道,转头继续对着大海望眼欲穿。
一旁玩家还在表演,嘴里说着担心家里怎么怎么样,但是绝口不提其他家庭成员,甚至也没多嘴问npc一句,有没有看到自己家人。
无父无母无老乡的孤儿?
表演痕迹太重,人设不够细节,任逸飞都想替他尴尬。
在岸边焦急等待的人越来越多,跳下水的人也越来越多,人头在海面上起伏。
“这水怕要几天才能退,也不知道山上是什么情况,我这可是什么都没带。”npc们忧心忡忡。
任逸飞待了半晌,没有更多收获。
木桶里的小猫咪咪叫着,提醒他还有一个责任在。抹了一把脸,他抱着木桶准备回走。
往上一段路,隔着几米就站着一个或者两个玩家,他们像盘旋的老鹰一样观察,任逸飞将头低下。
十八岁的青年,纵使比别个胆大坚韧乐观,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呢?
会惊慌、恐惧、无措,还会故作镇定去逞强。
年轻人的情感表达通常激烈又直接,不会像是中年人一样压抑。眼泪是完善表演的绝佳武器,任逸飞冷静思考着,眼眶里慢慢凝聚着水汽。
蘑菇屋的三个玩家站在一处,但是彼此间隔着两米,相互防备。
“别的也就算了,连漂浮物都没有。不像是被淹没,倒像是被吞噬了。”眼镜姑娘拿出一个望远镜,“已经完全和海融合成一片,也没看到救援队。就像……”
“我们被世界隔离了。”小女孩补充了下半句。
还有一句,他们不说,但是都知道:这里终于成了一片‘孤岛’。
“看来我们离不开这里。”眼镜姑娘叹息一声。
山上有竹,可做竹筏。但是明摆着副本主要地点就在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