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阶梯。
水泥阶梯上的人三三两两走着,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孤独一人的,男女老少都有。他们的影子落在风雨中,像是幽魂。
顶着风雨,任逸飞走得艰难。
骨头架子一直跟着他,但是其他人却好像没有看见。
人群中的避难者同样行动别扭,一脸惊慌,但是任逸飞一样没有在对方身后看到什么。
他怀疑这些东西只有针对的某个人可以看到。
“啊!”一声惊呼,一个避难者滚落下来。任逸飞侧身避开,他抬起头,看到一个惊慌的背影。
滚下来的人带走好几个不幸的避难者,下面叫骂声不断。
大家的情绪都是紧绷状态,一点不对都会点爆煤气罐。
之后这些人更加小心了。
顶着金鱼缸,拖着沉重负累,只想要找个干爽地方坐着休息的任逸飞面无表情爬楼梯,走过一个又一个惊恐又害怕的避难者。
回头看着一地小舟和雨中干瘦人影,整个小岛似乎都笼罩着看不见的阴影。
“喵呜。”黑猫缩在木桶里,小心翼翼看着外面的环境,声音都弱了很多。
“放心,一会儿也就到了。”他喘着气,一步一步向上走,风很大,感觉自己随时会被风吹落,滚下,必须弯着腰才有一些安全感。
台阶都是水泥的,做了防滑纹,大雨天还是滑溜溜。
戴金鱼缸真是他做过的最好的选择之一,虽然被雨打得一路震动,耳朵嗡嗡响,可是头部保持干燥,哪怕身上大部分位置湿透,整个人也会舒服很多。
那些打伞的穿雨衣的,这会儿差不多也湿透了,而且还看不清路,一个没注意就是脚底一滑。
贴着大腿的裤兜烫了一下,任逸飞一开始以为是错觉,后来感觉不对,才发现已经是十一点了。
手表湿透了,也不知道这个表防水不防水,隔着玻璃缸勉勉强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