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青鸿只是为自己悲哀。
他就像是拿出了一切的赌徒,孤注一掷把自己都抵押在赌桌上,对方却还举着酒杯冷眼旁观,不肯下场。
任逸飞已经触摸到了最后一层秘密:“快黄昏了,塔,也将出现。”
一个个线索碎片在任逸飞眼前拼接组合。他不是侦探,也不够聪明,但是线索足够多的时候,也能拼出正确的答案。
这个宴会为孩子而存在,所有宾客都是祭品,献祭了他们,孩子才能顺利出生。而黄昏时候的塔影又是事情的关键,他有什么理由不怀疑,孩子就在塔中?
孩子就是心头血,他的任务也在塔中。
“不。”青鸿想要阻止,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主人。”傀儡师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你是谁?”青鸿看着这个怪异的没有生命气息的影子。
一只微凉细腻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青鸿怔怔看着手的主人:“师兄……”
任逸飞的双眼是剔透的鸽血红,又像是一双顶级的红宝石,黑色的符文在眼瞳里旋转。
“最后一个问题,中了迷/幻/药,会看见什么?”
“会看见……恐惧……”青鸿的声音越来越弱。
“恐惧?”任逸飞琢磨着这两个字,“原来我看见的,是恐惧。”
他还以为自己早就长大,也克服了那种恐惧,原来并不是。恐惧一直在,不过是被压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得到了答案,他再一次看向青鸿:“迷幻剂的解药呢?”
“我……”
说不出的疲惫袭上心头,青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朝着任逸飞倒去,头枕在他的怀里,闭着眼,嘴里还轻声喊着:“师兄。”
任逸飞低下头,长发跟着垂下。看着歪倒在自己身上毫无防备的人,他的表情温柔中带着残忍。
“睡吧。”
待你睡醒,就该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