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他尴尬。毕竟年纪相差有些大,他瞧不上那小丫头的。”
李玄度在原地默默地站了片刻,见祖母和陈女官似随口说说,很快便就跳过了话题,又说起别的事,也不敢再让她二人知道自己来过,压下心中那怅然若失的感觉,书也不去取了,慢慢地退了出来,径直离宫而去。
这一夜他竟失眠了,迟迟无法入睡,闭上眼,脑海里便控制不住地浮现出白天在鱼池边偶遇她的那一幕,心浮气躁,第二天上朝也是心不在焉,一声不吭,朝会散后,见菩远樵和几个平日与他交好的同僚说完话,拱手道别似要走了,忙撇下围着和自己说话的人,追了上去,笑着招呼了一声。
菩远樵见是他,脸上也露出笑容。李玄度便和他一道朝着宫外走去,闲谈了几句,说:“将军可有心事?我见你愁眉不展。”
菩远樵回家后,确实略感心烦。因和秦王熟,也知他是性情中人,心里早将他视为忘年之交,见他问起,便也不隐瞒了,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原是公主李丽华,看中了他女儿,频频请人登门说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这本也没什么,但他听说李丽华这些时日常往蓬莱宫去,和孟氏有些担心,怕她去太后那里请婚,万一太后开口,事情便就为难了。
“殿下莫误会,并非臣轻看韩公子,而是觉着与小女不大适合……”他说完,怕秦王万一护短,又解释了一句,谁知他却道:“将军放心,绝不会有这样的事。若是无意与韩家结亲,只管开口拒婚!”说完见菩远樵看着自己,立刻将昨日自己在太后跟前说话的经过讲了一遍。
菩远樵这才松了口气,十分感激,连连向他拱手道谢。
李玄度微笑道:“不必客气。我与将军也算共事多年,只要我能帮到之事,将军只管开口。”
菩远樵再次道谢。
李玄度摆了摆手:“昨日我在皇祖母那里,听闻除了我皇姊,另有几户人家亦有意求娶令爱。将军可有相中的?”
菩远樵也不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