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保目送宋尚书的背影,勾了勾嘴角,转身而去。
端王妃过些天就是五十整寿,菩珠准备给她好好办个寿。这些日亲自盯事,忙忙碌碌。晚间回到寝宫里,大约亥时。
虽也很晚了,但自从他做了皇帝后,这半年来,平常这个时间,他基本人都还在前头的御书房里,忙着批阅奏章。
她方才还想着,回来先看儿子,再去前头陪他,今晚却意外地发现,他已回了,而且,仿佛先前在床上和儿子玩耍,进去时,看见他仰在枕上,儿子横他身边,一只脚丫压在他的身上。
父子二人,都已睡着。
菩珠知他这半年来的辛苦,见他已睡着,怎任叫醒他。命宫人都散了,自己轻手轻脚入内,将儿子的脚从他身上轻轻挪开,给父子二人盖上被,自己随后坐到镜前,对镜拆发,取下鬓边一支金錾发簪之时,发丝不慎被勾住了,自己也看不见,一时解不开,便拉开面前一只首饰匣的下格,想取出小剪子。
伸手时,她的目光凝定了片刻,最后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一只小锦囊,捏了捏,唇角不知不觉上翘,出神了片刻,正要放回去,这时,忽然伸来一双手,从后无声无息地抱住了她的腰肢。跟着,一个男子从后亲吻她的脖颈,口中含含糊糊地埋怨着:“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都睡着了。”
菩珠靠在李玄度的怀里,和他亲热了片刻,随口问道:“今晚怎回得早了?是今日奏折比平常少吗?方才我本想去前头陪你的。”
她不问还好,一问,他竟停了和她亲热的动作,放开她,大袖一挥,人便歪靠在了梳妆案上,闷闷地道:“反正永远也没干完活的一日!今日我弄完了,明日又送来一大堆!天天如此!乏了,不想批了!”
菩珠转头,见他一手握拳,肘撑着头,神色懒洋洋的。
她不信他好端端的突然撂挑子不想干,跟他膝行了两步,跪在他的身前,追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起先不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直到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