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就在臣以为就能将人送入关中,谁知那日经过鬼堆,遇了一场大沙暴,当时飞沙走石,不能视物,骆马受惊奔窜,臣亦被沙堆埋住,待脱困而出,王妃已是不见。风暴过后,臣四处寻找,王妃却再无下落,最后只在附近大约两里外的沙堆旁,寻到了这一只鞋履……”
他抖抖索索地从随身的一只腰袋中取出一只女子的绣鞋,双手捧了上去,叩首哀嚎:“臣死罪!辜负了陛下对臣的厚望!”
李承煜双目圆睁,盯着韩荣昌手中的绣鞋,慢慢伸手拿来,捏了几下,突然目露凶光,抬脚,一脚将韩荣昌踹翻在地,拔剑:“韩荣昌,你当朕是三岁小儿?竟敢拿这话来诓朕!朕看你是活腻了!”说完便狠狠刺下去,一旁韩家家将扑了上来,硬生生以肩受了一剑,不顾伤口汩汩渗出的血,随即趴在地上叩首:“陛下!韩氏几代忠臣,将军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收到陛下之命,立刻便就抛下一切将人带了回来!此为全然之意外!陛下若是就此杀了将军,怕将寒了天下忠义臣子之心!请陛下再赐将军一个弥补之机!”
李承煜提着剑尖染红的宝剑,盯着从地上爬起来又朝自己下跪的韩荣昌,片刻之后,缓缓收剑,双目眺望了眼对面远处那片茫茫戈壁,从齿缝里挤着道:“给你一支人马,立刻带着给朕回去再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说完,再次盯着韩荣昌,阴恻恻地道:“你若敢有二心,休怪朕不讲情面!”
韩荣昌知他暗指自己兄弟和韩家之人,连声应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承煜转头,正要命人给他派队人马同行,忽见关门之内,从远处纵马来了一名信使,那信使口中呼着急报,旋风一般冲到关楼之前,朝着这几日陪同皇帝在此的杨洪下跪,奉上一道密信,道是发自京都的八百里加急信报。
皇帝突然现身河西,杨洪此前根本半点准备也无。
他现如今是河西都尉,皇帝既到,前几日,自是放下一切事情伴驾巡边。巡视毕,这两日又引皇帝到了此处。本以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