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面前,我便不遮瞒了,我这些年始终未曾出阁,确实是为阿兄的缘故……”
菩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承认,我倾心于阿兄,此生盼能随他左右。但想请王妃明鉴,此绝非我今日厚颜胆敢向王妃开口说这些话的缘由。家父对阿兄提如此之言,亦是另有考虑。”
她一顿,改口称李玄度为秦王,正色道:“秦王殿下今日之处境,无需我多言,王妃想必比我更是清楚。殿下是先帝的孝子,李朝的忠臣,奈何有人不允他做忠臣孝子。我阙国也是如此。当初祖父有幸助姜氏太皇太后一臂之力,得赐李姓,姑姑为妃,于我阙国而言,是莫大荣耀,绝无半分不轨之心。眼见变成如今这般局面,实是无奈,诸事为求自保而已。说殿下与我阙国已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妃应当认同。”
菩珠依然沉默着。
李檀芳继续道:“王妃,不瞒你说,我阙国内部,并非没有破绽。关于日后何去何从,叔父与父亲意见相左,祖父如今身体又日渐衰弱,我最大的担心,万一祖父去了,叔父不服父亲,阙国若因此分裂,内部削弱,这便是最可怕的局面。到时候,不必别人来打,自己先就打起来了。但我若和殿下联姻,叔父必将听命殿下。”
“殿下也无退路了。与我联姻,不但是为阙国的未来考虑,于殿下自己,也是大有好处。联姻能令我阙国的贵族世家信任他,知他日后定会站在我阙国的一方。不但如此,殿下也可完全获得我阙人从上到下的全力支持,甘心受他驱策。日后他即便想要谋定大事,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便是我想与王妃详谈的话,不知王妃以为如何?”
她说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凝视着菩珠。
菩珠终于明白了,前世皇帝发兵攻打阙国时,阙人起初为何应对失措,西迁不顺。
想必应当真的如李檀芳顾虑的那样,阙国内部当时出了问题,而当时,李玄度恰又受了重伤。应该是后来,李玄度重新整合了阙人,领着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