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唤我。”一边说,一边立刻退了出去。
李玄度在灯下继续坐了片刻,待读完了手头的一页,视线终于从手中的黄卷上挪开,望向叶霄送来的信。
信封就躺在桌角,静静地等着人去拆开它。
李玄度终于还是伸手取了信,拆开,目光扫过,视线随之一定。
她竟然约他戌时在前日她落水的那地见面,说有事,恳请他拨冗前去一会。
不止如此,还说她真的有重要之事,必须要和他当面坦言。她会在那里等他等到戌时末,倘若不见他来,她便再次折返,前来叩门。
这算什么?强迫他过去见面?
李玄度心中感到极是不悦。
并且,他的直觉也立刻告诉他,这是她设下的一个圈套。
她的目的绝对不会像她书信上面所表述的这么简单。
他和她之间,又会有什么重要事?
倘若真是圈套,那么问题便来了,继他的侄儿李承煜和他的幼弟怀卫之后,她现在到底想对自己干什么?
李玄度的目光盯着信上那几列娟秀的字,心中掠过一缕怪异至极的感觉。
几分厌恶,又有几分好奇。
但很快,一想到她此刻应当正在背后算计着自己会去和她会面,那种厌恶之感便将好奇之心给压了下去。
她当自己也如他的侄儿李承煜或是小儿怀卫那样,会被她所惑,耍得团团转?
李玄度眉头微拧,将信随手一丢。
信纸从桌角滑落了下去,蝴蝶般悠悠荡荡地飘落在地,最后掉在了他的脚下。
李玄度坐了回去,拿起方才看的黄卷,翻过一页。
烛火映照着他的脸容。他眼睫低垂,看完一页,继续翻到了下一页。
……
菩珠早早到了那株花树之下,等待着她约会之人的到来。
杏花总是开得热烈而浓艳,毫无保留,招蜂引蝶,于是也就遭了世人轻视,觉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