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知他不信,将血书拿出来,就有下人从她手上接过,呈给高庆裔。
“我早与你说——”
韩世忠咳嗽一声,什么也没暴露。
副将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浚州城的援兵,来了。”
高庆裔心中警觉,可任他如何思索,也不知哪里不对。
“擂鼓!”
鉴于长官没有指示,这些甲士也不知该不该杀使臣,便只能举着大刀呆呆站在房中。
“分兵?”十四岁的青霓皱眉:“潞州岩险,骑兵难行,还没把潞州攻下来,金贼就想着分兵,也不怕吃撑了,阴沟翻船?”
“随我出城杀敌!”
副将面色严肃,偏偏眼中带笑:“库中这般多米缸,你偏偏去看昨日刚吃完那一缸,这或许就是所谓未雨绸缪吧。”
气氛十分奇怪。
“接到最新情报。”
反而是陆宰开口:“但也不可小视金贼,何况,听闻金贼进攻潞州同时,还分兵去夺泽州……”
见到人时,高庆裔心中暗叹:好强的煞气!
顿了一下,高庆裔抓布料的手倏然紧缩,整张脸往前一凑,几乎笼罩在血色中,从十八岁青霓角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什么东西打湿布料,又有什么东西慢慢从布料中滑下,化成血珠滴下。
韩世忠把马一拍,最先冲出去,余下诸骑也跟着鱼跃而出,金贼被韩世忠牵制住大部队,便只能派出小支队伍去追杀副将。大概战至三刻钟,韩世忠便要召令士卒回城,修养精神,来日再出城冲杀。然而人还没退回去,就见又有一支部队在后面进攻金贼,部队渐渐靠近,韩世忠定睛一看,双目怒瞪:“这泼厮怎地又回来了!”
“哦哦,我是说……赵构,官家——我这边也收到情报,官家很久之前就让韩世忠领兵数万去河东南路镇守,青壮甚多,过往跟着韩世忠从南打到北,亦算是百战之兵,金贼想要一鼓作气攻下河东南路并不容易。”
陆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