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登基后,封王云为“忠显公”。
汪伯彦重新坐下去,端起茶水,轻轻吹一口,慢悠悠说:“听闻官家要将柔福公主接回?”
这不是坑他吗?如果金国那边以为他彻底豁出去,再没有和谈心思,这可怎么办!
汪伯彦直言:“张尚书,主战还是主和,与我而言并不十分重要。我不想换官家,若换个官家,你说不得还能投诚,我定会被他们砍下人头,以安民心。何况,听闻此前大蛇军粗莽,不管不顾斩杀李擢——那就是一群泼贼,武夫,在他们手底下还能有好日子过?还能以文制武?”
赵构在扬州已经停留二三年,此地在大众认知里,相当于昔年东京,只是名分上不曾有京师名头。
汪伯彦微微颔首,将茶水倒在地上,微笑:“敬忠显公。”
……
像这种人,他第二次回来,一定会比上一次干得更狠更彻底,恐怕不仅要解决主和派,就连官家身边的宦官在他眼里恐怕都是奸佞,需要解决。主和派这些文人可能只是去琼州岛走一遭,宦官只怕要见血。
“哎呀!大家!”康履一跺脚,提醒他:“公主从金国逃回,一路受苦,派礼官前去迎接,是应有之仪。”
张浚道:“官家心思还在议和上,否则只会顺势承认公主行踪是由他指派,言他一心抗金,公主的作为便代表了他。”
康履来之前想过对策,此刻声音尖锐高昂,几乎破音:“让前线失利!”
汪伯彦沉声道:“官家此举,尚书莫非看不出来?”
你张浚可是正儿八经的文官!进士出身!
正在打量着,突然听到一声轻咳,汪伯彦起身,口中客气:“某深夜来访,张尚书莫怪。”
赵构已经习惯大宋打不过金国,就算是偶尔有几出仗能够打赢,于大局也无损,能够用钱买来和平在他看来再好不过,总比像父兄那样北狩好。
赵构被这么一说,顿时开窍,下旨让礼部着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