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的青霓脑袋一转,笑吟吟问:“但是你要怎么收买我?”
【私聊(十九)】:这不是还有王彦吗?他手下好几万人呢,大家都是抗金的,没必要分割开来。
“我也不知李纲那厮究竟是想与我说什么。”
十岁青霓用指甲刮了刮破旧墙砖缝里的绿植,手一撑墙面翻进塔里,冲到李纲面前,把人扶起来:“你不用多礼啊,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真心想要害我们,否则也不会去质问符钧,直接去跟那赵官家告状,就会有大军过来了。”
“纲言尽于此,再多的,便是越界了。”
素来爱玩爱笑的小官人头一次如此严肃正经,李纲想要落泪,却发现自己已经落不出来了。
于是李纲开始三天两头找岳飞,一次两次推脱不见,他就腆着脸去找第三次第四次,次次奉上笑脸,就算吃了闭门羹也没有生气。反而是看得其他军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这文官脸上挂不住,回头找个由头发落了他们统制。
岳飞纳闷:“他竟能如此豁出去?他不是一向不与武夫为伍?”
岳飞斜眼晲他,琢磨着这人是不是来讨打的。
“请君拭目以待。”
岳飞拾起地上蓝色外袍,一边往身上披一边走过去,满脸凝重:“主公请说。”
又是尊重,又是赞赏,又是存在分歧,又是重新考虑立场,这一听便是忠君爱国之言,是他此前无礼,竟然质疑小官人的忠心。
李纲也不管岳飞的沉默,只是接着说:“河北之地尽是金贼,戍守的军队早已逃的逃,散的散,遑论其他人。你们去了那边就是孤军,没有城池迎接输送补给,也无法调集民夫运送粮草,想要打退金贼,难上加难,若不愿退回河对面,凭着一腔孤勇,难以坚持。可如若就地扎营,意图囤兵,便是以一地之力去抗争一国,何其难也。”
“官爷饶我则个,饷钱都被我寄去扬州给家母了,真真只有这点!刮不出油水了!”
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