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宋国如今自顾不暇,来招惹我们有什么好处?何况是这等小打小闹都算不上,既没有烧咱们粮草,也不曾屠杀咱们治下百姓。仅是说郎君吃喝……”被瞪一眼,高庆裔从善如流地改口:“仅是散播郎君那些谣言,于宋国而言,有何意义?”
证明粘罕是个人渣败类?可问题是,粘罕对于宋人而言,本就是人渣败类啊,都入侵中原了,还指望人家是好人?
高庆裔断言:“只有朝廷那边,才会出此下策。”
他说:“斜也与斡本相斗已是水深火热,听闻斜也棋高一着,卸去斡本那一方军权,讹里朵带大军回京并未成功逼君,反而让斜也寻到机会孤身入营,说服麾下将士反绑主将……”
“俺知道俺知道!谁让斜也终究还是皇位第一继承人,俺们女真人顺从首领。讹里朵那人……俺早先就说过,他太宽厚,不适合领兵打仗,如此重要之事,他不先把士兵逼向自己这方,就带人回去,这不就是等着被叛嘛。可惜最后还是让斡本跑回他的东朝廷。”
粘罕好像吞刀子那样,满脸不高兴:“这些俺都清楚,你快继续,怎说只有朝廷会这般做?”
高庆裔脸上笑容十分无害:“郎君,朝廷这是急了啊。郎君宣布西朝廷自立,中朝廷中有恶人暗害先帝,郎君自立非是为皇位,而是为先帝报仇,先立住大义,此前不知引来多少百姓投奔,民心所向,中朝廷那边坐不住,又约束不住百姓,就只能往郎君名声上泼脏水。一个吃喝嫖赌,欠账不还的人不算令人失望,君王重要的是功绩,而非这些品德小事,但做下此事却没能收拾干净,反而让人找上门闹,最后对方还大摇大摆跑了,如此便能打击郎君威信。中朝廷正是如此
念头。”
粘罕很认真地思考,两腿往椅子上一盘,十分豪放——就是那种东北坐炕的姿势。好一会儿,他忽然醒悟:“他们怕我威望高过他们,宋国不怕这些。他们用宋人想要嫁祸宋国,反而漏出破绽,让小高你看出来!”
“不错!正如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