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二帝救人,亦不会过得更差。
说得不要尊严一些,以前她们的夫主是二帝,如今她们沦落为俘虏,被投入浣衣院后,她们名义上就是金国皇室的女人,怎么,你赵桓和赵佶,还有那么大本事,还有那个银钱,买通金人在浣衣院中对她们施虐?
至于男子俘虏……如果连两个残废都不敢反抗,那也真是活该被欺压。大家都得下地干活,自给自足,要真将人逼急,半夜摸进屋里,锄头一砸,就能让二帝知道,什么叫“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朱皇后很成功地就用几句话,让这些人经过些许动摇后,又迅速站在她这边。
但凡二帝手里有两兵也不会如此,可……这不是没兵吗。
小算盘被打翻,赵桓愤怒地盯着朱皇后看,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战况似乎不小,血腥气味飘来,猛风吹起,如同人在呜咽,又像是饿狼在低吟。
赵佶这个人胆子不大,想到过一会若是战况卷到棺材边,其他人有脚能跑掉,他们可不行,刀剑无眼,万一一把刀砍过来……
“大郎,你就再下一个罪己诏吧。”赵佶劝说赵桓“如今最紧要,还是先从棺材底下离开。”
赵桓想着勾践卧薪尝胆,想着唐宣宗装疯卖傻韬光隐晦,想着……想着历史上那些忍辱负重事迹,赵桓张张嘴,还是不太能说得出口。
“轰——”
正在战斗的那边,不知道是哪个金兵被打飞了敲棒,棒子夹着气浪飞旋上顶,瓦片在这一击下碎裂迸溅,哗啦啦落下一堆,好几块径直溅到赵桓脸上。
如果刚才不是敲棒飞过来,是一把刀呢?
如果不是飞到屋顶上,而是往我脑袋飞来呢?
赵桓越想越怕,惊恐地“这就下!这就下!”
他逼着自己去构思一份新罪己诏,生死关头,才思竟也敏捷起来,数十字一气呵成。
“如今可还有异议!”赵桓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