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军队,对百姓秋毫无犯,笑脸相迎,百姓也愿意顺服他们,这样的军队……
他唾了口沫子,低下声去:“该死,俺居然觉得这军队比朝廷那边正军更像是王者之师。”
“来我们手下当兵?”十三岁的青霓只听到韩世忠正常音量那几句话:“到了我们手下就要认字念书了。”
“念书……”韩世忠呆住,他嘴硬:“当然,念书……念……哦!我念过不少书,用不着学。”
十三岁的青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面那句是什么?”
韩世忠揪了揪自己头发,没好意思直接说不会,支支吾吾半天,嘴硬:“俺没念过这本书,俺先生没教过。”
十三岁的青霓满脸怜惜:“《论语》都不教,你这先生该不会是个混日子,随便糊弄你的吧?”
陆宰毫不客气拆穿:“韩良臣何时读过书?怕不是见到书本就犯困。”
韩世忠:“……”
他们是边走边聊,韩世忠突然三步并两步,一把拎起小贩身前竹篓里那只公鸡,鸡翅膀被绳子拴住,这鸡没办法蹦跶,韩世忠一拎就拎起来,问小贩:“你这鸡怎么卖?”
身后,十三岁的青霓和陆宰哈哈大笑。
韩世忠假装没听见。
他付了钱,拎着那只鸡回来,就好像之前没聊过读书话题一样,把鸡塞给陆宰:“来,陆大总管,让厨房今晚给我杀只鸡!”
陆宰一身文人袍子,手上拎着一只被强塞过来的公鸡,公鸡仰着脖子“咯咯咯”叫,大约是知道自己要被端上餐桌了,身体拼命扭转挣扎,鸡毛到处扑,鸡爪子被捆起来了还有劲蹬腿,爪子上还沾了鸡屎!
陆宰杀了韩世忠的心都有了,这泼韩五倒是笑得不行——反正他也不在陆宰手底下做兵,可不怕这“滑州第一谋士”给他穿小鞋。
笑着笑着,十三岁的青霓幽幽来一声:“你夫人不是说要来滑州,与我们一同抗金吗?”
韩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