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大河地利,将女真兵马反困在白马山中。”
金兀术拍了拍脸,寒风里,面颊几乎要冷成冻肉。
十三岁的青霓带了红烧肉给守城的将士吃,脑袋一探出来,城上城下,两人对视了个正着。
“……”
“……”
十三岁的青霓看了看稳固的城墙,看了看墙下的人,又看了看身后推车里的红烧肉罐子。
“诶!”她喊:“金兀术,吃肉吗!”
兀术长这么大,听过人喊他兀术,喊他郎君,喊他四太子,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喊他——冠上国姓,有些古怪,又有些好笑。
“你敢送下来,我就敢吃!”
“有什么不敢!”
十三岁的青霓抱起一个红烧肉罐子,强逼着一名军汉放吊篮,将她放下去。
落到地面后,少女大大方方走过去,离金兀术七八步远时,将罐子和筷子丢向他:“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
金兀术拔开罐塞,筷子往里面一戳,肥得流油的五花肉便被他戳了上来,入口后,油脂迸发成了香味,不焦不腻。
在敌人城下,吃敌人所送肉食,对于金兀术而言,这经历实在稀罕。
“哒哒哒——”
亲兵随着四太子而来,骑兵之快,已近十五丈。金兀术微微眯起眼睛,一手抱着肉罐,筷子插在罐口,另外一只手握上刀柄,刀快若月光,“叮——”两刀相撞。
云层中雷电闪过,倏然亮了城墙,忽自风来,狂势大起,卷向八方。
十三岁的青霓手里也像变戏法一样,忽然握出一把刀砍过去,她也想杀金兀术,两人的刀就这么撞上了。
十三岁的青霓手劲一用力,人踏前一步,刀身“呼”地掠去,逼得金兀术急急向后仰天,银光掠过他鼻尖,紧擦着上方飞过。
金兀术如黑豹般翻身闪向旁边,又似饿虎扑将过去,大刀紧紧咬着对方,运动时骨骼声如爆豆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