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抿恩仇了?
刘彻面放着一样工具,名为刨子,匠人为了雕版印刷术辛苦研究出来的,平木非常方便。
刨子被发明出来,汉国里的平木器只有“鐁”,然而用鐁来刮削,只能刮削软木,对硬木『操』作时会跳刀,使得雕版表面不平整,无法印字。
雕版印刷不是多么需要技巧的东西,给士族边一段时,他们就能窥出来奥妙,但是,没有刨子这个工具,他们想要复刻,只能靠匠人工艺,用刀子一削,难量产。
刘彻盯着刨子看,脸上没么表情,手指捻着上边丁木屑,慢慢『揉』搓。
但是,有这东西,木匠做活就能大幅度提高效率了。家具快不快无所谓,农具里可是有不少木制部分。
是要运还是要民生?
哪个比较迫眉睫?
“来人。”
郎吏上,恭谨行礼。
刘彻张开手指,木屑指尖如沙落下。
“将此物送去给左右内史,先长安推行。”
送上门的东西少有人不稀罕,只说推行全国,恐怕到时候用这物件的人屈指可数。还不如先眼皮子底下强制推行,过段时,长安以外的木匠发现长安人做木工变得更快了,然会迫不及待来接触这件新事物。
郎吏垂首:“唯。”
刘彻往榻上一靠,舒懒着身躯,有奴婢上为他解下发冠——过一,他的断发已又长成可以束发长度。
刘彻随手松了松领子,白得分明的里衣下面是同样白得分明的皮肤,半长的发披下来,搅进领口,贴颈上。
分明也没做么,他往里一躺,就莫名透『露』着一股宫室美服,酒池肉林的……昏君觉。
奴婢将发冠捧走,又有另外一人过来为他『揉』按太阳『穴』。
大汉天子闭上双目,享受着按摩,回忆起这段时的事情,一时竟有些得。
治国有么难的呢,超越历史上的己有么难的呢,这世界上没有么事情能难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