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火,匈奴单于终于还是知道,灭了他好几个落的军队,确是汉军。
他们根本不在乎汲黯死活!
他知道的缘由,是因为汉军已经打进匈奴王庭了。
鬼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的路!竟然能完全避开巡逻士兵以及各处关卡——在汉使团离去,只剩下汲黯后,他就换了值班时间,增添守卫队伍了啊!
……
汲黯听到外面纷『乱』的声音,兵器交击声,士兵怒骂声,汉语与胡语交杂,物件倒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稀里哗啦掉了地。
谁放了把火,火焰升腾起,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也照亮汲黯侧脸。
他正在用餐,小刀不紧不慢切割着羊肉,外面再战火朝天,亦不曾令他有毫慌『乱』,咀嚼食物的频率照旧优雅从容。
“砰——”
匈奴单于红着眼拿着刀劈进时,面那恨不得刨了他祖坟的目光,汲黯反应很平淡。
“稍等。”
匈奴单于不由自主顿住,就见汲黯拿起手帕拭了拭嘴角,又放下,转拿起使君所持节杖,抱在怀中,闭上了眼。
似乎有刀光亮过他眼皮,刀锋雪寒刺痛他皮肤,汲黯等着大刀落下,砍断他头颅,那时,他头颅滚下,也必然面向南方。
“哐当——”
门二次被踢开,十二月风凛冽地灌了进,带着要将千刀万剐的寒意。
这次闭眼,仿佛瞬息,又仿佛百年,汲黯迟迟没有等到刀锋,困『惑』地睁眼,便见到匈奴单于软软倒在地上,箭尖从他后背穿入前心。
门口,冠军侯身戎装,眼底青黑,不知奔袭了少个日夜,双眸子却极为明亮。
“陛下让我跟你说——”
“他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区区还回个郡守,就打算换他许出去九卿之位,太不划算了。”
汲黯瞪着双眼,脸上平静之『色』难得被打破,『露』出愕然。
刘彻打破了平静的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