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侮辱了‘鱼女’,汲太守那边很快收了消息,他不曾知们是主麾下,们多番致歉,又说那句话并非在辱人,再告知山中,他才稍稍消去愠『色』,却要们亲自去与‘鱼女’道歉,他说那是位从域学成归来的奇人,并非鬼魂。”
说这里,仆从脸上升起了奇异表情,“也不知该不该信,汲太守为人……正直,应当不会骗们,可……”
仆从说起‘鱼女’时的神态,很明显是犹在害怕对方——他并不曾信汲黯话语。
卫青默默听着。
“总之,他引们见了‘鱼女’。”
……
他们再次见了少女,对方手里拿着他们丢弃的那柄刀,手指屈起,叮叮当当在上边敲,看见他们时,很自然将刀递过来,“喏,你们的刀,下次别丢啦!”
似乎没有愤怒。
可是,怎么会不愤怒呢——如果是祂,又怎么会不愤怒呢?区区一个凡人,竟然敢仅仅为害怕而向祂丢刀!
他们没有幽魂相处经验,只能套入长安那些大人物。
怎么会这么轻飘飘就揭过去呢?祂眼中像是流『露』了冷光,是为他们没有登门致歉吧!也没有准备厚礼赔罪!祂还留着那柄刀,或许就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何况,祂现在不生气,以后回想起来也会生气。说不定会越想越生气,为他们冒犯了祂的尊严。
得将姿态放得更低——得赌咒誓,以后绝不会对祂不敬!
他们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又是赌咒誓,又是道歉,还暗示下次一定带上厚礼,请足下谅解他们一时之失。
少女脸上惊愕之『色』一闪而过,然后,祂垂下眼,仿佛从天外投注视线而来,“厚礼?有多厚?”
他们惊喜,七嘴八舌说了自己所能拿出最贵重的赔礼。
祂问:“可有厚?”
那些话语就戛然而止了。
祂又问:“汝可知天有多高?有多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