绩啊!他们之中有县吏,有乡吏,倘若能让治县治乡中众都养起鱼,变成富贵之乡,岂不更容易出名,往上升迁?
这直低着,低得汲黯脖子都僵成了块冻肉,全身上下只有手在直写字,直活动。
他们听着精卫说养鱼,说鱼塘要怎么挖,说鱼苗要放多少条,雄鱼占多少,雌鱼占多少,斤重比较合适,月日放下去……详细到每处细节,就算傻瓜在这里,恐怕也不至于不会做吧。
第日,精卫讲了鱼池养鱼。
第二日,精卫讲了天然水域养鱼。
第三日,精卫讲了稻田养鱼。
尽管淮阳郡不种稻,但有其他地方种。
汲黯捧着这日记下的内容,从街巷尾穿。
枝盛开着簇簇花,春风吹着儿家身上罗帛,小人背着货箱街串巷,喊:“磨镜子!磨镜子哎——”
“卖梳子咧——卖梳子——银的、木的、贝壳梳都有!卖梳子咧——”
饭菜香味飘在街道上。
三月犹寒,汲黯拢着披风驻足,望着自己治下,时风景如画。
他抱紧了怀中竹简,眼神渐渐坚定——
“吾要这七日之讲,天下皆知!”
……
“家主,家中银钱不够了。”老仆说:“若要抄录出足够竹简,传遍天下,非七八十万钱不。”
汲黯顿时疼地按住了太阳『穴』。
“若……”他斟酌着说:“若请人自费抄传呢?”
老仆瞅了瞅自己家主,轻飘飘说:“非农家流不。”
汲黯
笑:“妙!”
其他地界汲黯不太了解,然而淮阳郡中哪处有农家子弟,他清二楚。仅将精卫所讲之道送去,消息比清风河流还快地四散奔出,四方农家子弟蜂拥而至。
他们对于养鱼没兴趣,但对稻田养鱼大有兴趣。
第四日精卫要讲道时,面前空地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更远的地方,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