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还在此?今课业完了?”
“我我我我准备去!”
儿子兔子一样蹦起来,一溜烟跑走,然而不一会儿,又一溜烟跑回来,“最后一件事!”
“讲。”
“阿父,你当淮阳太守好几年了,怎么今年才将牛借出去?你要是之前就到处借牛,我也不会误解他们了!”
“你那边。”
“啊?”
儿子顺着汲黯指向望过去,到了一片破旧墙面。
“再这边。”
儿子见了墙上挂着打补丁的旧披风。
阿父慢吞吞问:“出来什么了吗?”
儿子猛摇头。
他见阿父不紧不慢:“前几年不借,是因为我们穷。”
儿子先是怔愣,而后反应过来——前几年他们穷,有一头牛,一套铁器,自还得春耕,怎么借人?
汲黯的信被送到了卫青手上,卫青着上面“今岁结束前好陛下,莫让陛下做不利于社稷之事。切记,莫要告知陛下是吾请君所做此事”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卫青与汲黯相识,深知方并非无的放矢之人,必定是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之事,才会出如此交代。
要是他要求,卫青必然先去追根究底,但既然是好陛下这种无害之事……嗯,他一边去做,一边找人去淮阳调查事情原委好了。
十数匹马载着人从燕国城出发,去往淮阳郡治所。而卫青则前往自陛下住所,未进门时,就见里面靡靡丝竹音,进了门后,便见一容貌俊俏的男子在室内翩翩起舞,腰肢旋折仿佛一折就断,赤着足踩在那绒布毯子上,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刘彻懒洋洋卧在榻上欣赏舞姿,案上是好酒好肉,奴婢跪坐在旁,举止轻柔地喂食。柔软躯体在他身上蹭过,仿佛在引人遐想。
卫青默默把目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