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来,公孙敬声咬住衣服,心里想还不如匕首捅死算了。
门外,是陛下冷漠一声:“可。”
这爵位没立刻夺去,刘彻要断发公孙贺失爵两件分开,三十日,方才让公孙贺随便找了借口,犯个错,削官夺爵。
现在,他公孙敬声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了。
公孙敬声坐在地,抱脑袋小声抽泣。
刘据看了表兄一眼,微微叹息,又在经过赵调身边时,顿了一下,转身,对赵调深深行了一礼。
他知道他错在哪儿了,与公羊、谷梁无关,与是否神种无关。
错其一,他若是想要保全表兄名声,应当谋而动,先去调察赵调是人,而他却直接拿钱门作为补偿,对于一名豪侠,无异于是羞辱。甚至可能导致对方将情直接闹大,他所谓保全名声作为,便成无用功了。
错其二,没权衡利弊。表兄请他隐瞒此,他就毫不犹豫去做,不曾思考,若是隐瞒,态会变成样子,若是不隐瞒,态会变成样子。隐瞒若暴露,他哪怕身为太子,也会玷污了名声——因为是他自己选择了做一名仁太子,他阿父是想要告诉他,选了这条路,无论心假意,他便得一直做下去。而若是不隐瞒,便可以用处罚表兄来增自己名声。
这些应该是父亲希望他能认识到的错误。
刘据并不完全认同,他自己心里认可自己犯的错是……
“抱歉……”他对赵调说,“我当时没想过,种田如此辛苦,你操劳了那久,田地却踩踏,而我只想用钱就能补偿……”
不是钱不够,而是他当时态度过于理所应当,觉得赔钱就行,怨不得赵调会拒绝收下钱财。
对于刘据迟来的歉意,赵调握自己那根铜烟斗,夕阳西下,光从鱼鳞云里照下来,投映黝黑皮肤。赵调往田埂敲了敲铜烟斗,敲出烟灰,他吐气里也带烟味,“这儿,早就两清了,不用再提。好好种地吧。”
这地一种,就种到了六月下旬的麦收时节,这段时,精卫消息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