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连耶耶头七都耐不住,那他们尽管来!”
……
李泰在李民棺前哭成泪人,面对自己麾下人偷偷来的眼神,全当看不到。
李治倒是去见了自己部下,却也只是平静又冷淡地直诉:“这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
……
灵柩前,诸子哭灵时也是站得泾渭分明,偶尔对上眼神,便隐隐闪过提防。每个夜晚睡下时,有点动静便会惊醒,枕头下放着匕首,磨得尖锐,然而,他们惊醒后,第反应却又并非是兄弟姐妹动手了。
他们不信自己兄弟不把握时机,却又相信他们不会在守灵七动手,诸般复杂绪,萦绕在心头。
天又天过去,他们也不知自己以后回想起来,会不会后悔没有动手,只知头七那夜过去后,他们宫步子都是软的,如释重负。
杜荷对李承乾说:“殿下,不掉以轻心。”
头七夜的第二清晨,到上朝这半个时辰,才最危险。若太子在朝会上,那便是板上钉钉,礼部该开始准备继任典礼了,然而,若是换个人……
李承乾点头,:“派兵围住我那两位好弟弟的府邸,只要他们不反抗,我们便不动手。哪怕动手了,在不影响战况下,尽量不要……我答应过阿耶,好好待他们。”
“臣这便去调兵。”
杜荷飞快离去,李承乾静静望着东方,天空发白,好似在静待着颜料染上去。
“快结束了……”他低声叹。
……
李丽质没有回自己王府。
在滋味楼。
所有王府及谋士府上都有能被监视,唯有滋味楼没人敢监看,山鬼离去,却不曾收回能够让陈硕随意入的钥匙。
滋味楼里此刻站满了官。
李丽质攥住自己手心,感受着偏凉体温。很紧张,手便攥得格外紧。
今天们要做件,这胆大包天,成了,不定得美名,输了,却必然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