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脑长叹一声,似幽似怨,“思道狐媚『惑』,二郎他登御床也满心纵容;懋功是以己名冠彼姓,道尽相思意。唯有我,明明是我先来,明明我们才是总角交,却眼睁睁看着你一颗心碎成六瓣,每一瓣尖尖上都住了人。”
说完,还当场才思敏捷地作了一首闺怨诗。
同僚们目瞪口呆。
李积表情嫌弃:“长孙无忌,你嘴里就不能吐一句好吗?”
尉迟敬德扭扭手腕,狰狞面目:“没关系,皮痒了,打打就知道好了。”
长孙无忌后退一步,“尉迟敬德,这是陛下面前,你……”
“我嚣张跋扈!”
长孙无忌拔腿就跑,尉迟敬德拔腿就追,长孙无忌还没跑两步,踉跄一下,就尉迟敬德狞笑着握住肩膀,“跑啊,你再跑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杜如晦不慌不忙收起腿,深藏功名。
长孙无忌:“二——郎——”
李民:“要不……”
长孙无忌悲泣:“三岁『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李民背过身去,冷笑:“敬德,我这儿子送你了。”
尉迟敬德捏响了拳头,李民听见身后传来长孙无忌虚浮夸张痛呼声。
长乐公说声音带了些许犹疑:“他们关系……真好啊?”
李民笑了,闺女说:“他们打打闹闹惯了。耶耶也习惯他们打打闹闹了。”
如果哪天不打闹,不互相戏弄两句,他还会不习惯。皇帝也不是非要孤家寡人,李民认,在这样就好,亲友相伴,百姓安居,还有……
李民抬眼看向山鬼,山鬼眼尾微微上扬,毫不掩饰眸中愉悦笑意,这个问题祂本来就是问着玩儿,看到大伙儿互相打闹、作怪,看得开心。
李民心说:还有山鬼在大唐,在这样就好了。
山鬼瞧乐子瞧得开心,其拣吃了一串葡萄,半盏蜜水,等到乐子看完,祂还顺势科普了一番李治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