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那么一星半点可能,他就会失去位特殊友人了。
还好,老天依旧眷顾着他,让山鬼提前说出此事,他能有机会除去患。
掺和进件事的世已经悔脑子发热,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了。可,他们哪儿有反悔机会,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荥阳郑氏是主谋。
“还好,们荥阳郑氏对外名声一向很好,刺杀之事们也处理得干干净净,那刺客也只会供出他明面上的主人——他只知道自己有么一个主人。”
“至于那些所谓布衣……”
荥阳郑氏主眼看着窗外大树在风扑簌,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上褶皱,『露』出不屑笑容,“不过是一群刁民,谁会为了他们正出头呢?就算是李二……哼,就算是李二,也是为了他颜面不失罢了。”
风斜斜拂过,幽凉了一室。
戴胄再一次对比证词,翻阅着密件,尽管是他亲自调查出来,一笔一划都烂熟于心的内容。
良久,他幽幽叹息出声。
“想些打击五姓七望,很难。”
半夜,一位老妪从梦醒来,『迷』『迷』糊糊下床,一步一跛地去桌上为自己倒了一碗水,碗缺了很大一个口,隙上是黑黄污渍,她没有任何停顿,就着缺处大口喝水。
喝完,她就坐在床边,许久不躺下。
老翁沉沉地半掀眼皮,“老婆子,大晚上怎么不睡觉?”
说是老婆子,他们年龄也不过四十二三。
老妪含着土泥的声音,含混说:“在想,们明日需不需要去服劳役?”
老翁翻身坐了起来,又皱皱鼻子,甩了甩头,“不会……吧?从之前让们散去,已经十五六天了,而且,朝廷那边说,们原先能够拿到工钱,是被世骗了,才让们白干活。”
老妪弯着腰,驼着背,呵呵笑得沙哑:“老头子,你过们什么时候去劳役给工钱。”
老翁:“之前朝廷就送了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