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都用了绵,就连袜子……就连袜子也奢侈了一回,是绵袜子咧!
走之前,穿走了家里唯一一套衣衫,回来时,带回了一套新衣服,外加四匹小水布,十五屯绵,一斤白盐,三百枚开元通宝。
“这几匹布还有几屯绵好给你裁一套新衣服,余下还能给娃儿穿绵衣,再填一床被子!”
两人窝在草垛子里,数着财产。
黄泥巴听孙小娘这么说,连忙摇头:“哎呦哎呦,俺哪里用那么金贵,还穿绵,咱们如卖了……”
说是这么说,他脸上还是带着笑,一遍遍『摸』着料子,依依舍,“卖之前,俺再『摸』两把,俺还没『摸』过这什么……什么水布呢。”
“要穿的,然你怎么出门?明俺会带更多钱回来,俺们以要每都穿新衣服!就连下地也能穿着衣服下地!”孙小娘口吻里充满了向往。
实在……实在想再过得和地里老鼠一样了,一家子只有一套衣服,白天敢见人,只能够晚上借着黑出门。
想做人。
也用多有钱,也用顿顿吃肉,能白天穿着衣服光明大出门,那就是人了。
黄泥巴将那三百枚开元通宝往草垛子边藏,弱弱地开口:“真得以吗?”
孙小娘认真点头:“俺一直下矿,就一直以。”虽然很危险,见过少人,明明前一天仍在一起说说笑笑,第二下矿就再也走出来了。但是,有钱。只要有钱,就怕!
孙小娘又把那一斤白盐拿出来,白盐是装在瓦罐子里头,打开,是重重咸味,“陛下——就是咱们陛下,他让我们都能吃上盐,才三十四一斤,每个人能凭户籍一个月买两斤,惜,听说九月二十五那时候,关中就开始往外边卖盐了,等传到河南道时,我已经要回来过了,买了多少,只能带回来一斤盐。”
黄泥巴已经听得一愣一愣。
孙小娘下矿的地方离长安很远,他住的地方离长安更远,这头就是皇帝老儿出行都方便,家的人也成了例外,白盐还没卖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