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知去往何方。
李元吉摸过来,小声说:“大兄,他们都不清楚王晊是东宫的人,你不如去抢答吧?”
李建成却是摇头,“不必了。”
李元吉:“为什么!你就真的彻底放弃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了吗!”
李建成轻轻看了李元吉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平静地望着自己手中执的玉笏,淡淡道:“你知道什么是从容吗?”
李元吉困惑。
怎么说到这上面去了?
“他李世民没有软禁我们,也没有不让我们上朝,除了不允许我们前往封地外,随便我们走动,他不在乎我们是进宫与阿耶交流,还是和东宫旧臣有所接触,这便是从容。”
李建成说这话时仍是不紧不慢的,然而紧紧捏着玉笏的手指透露出心中些许不甘。
“你说这是为何?”
李元吉:“因为他攥着军权?”
“是啊。”李建成嘴角一抽,差点翻白眼,“他有军队,对他忠心耿耿,你让我拿什么抢回来,拿我进水的脑子吗?”
李建成也是个很识时务的人,不然当初面对东突厥时,不会说割地就割地,说赞同李渊迁都丢下长安,就赞同李渊。
现在,他衡量过自己与李世民的差距,知道他这二弟是位实权皇帝后,也暂时先乖顺下来,不搞事了。
“……”李元吉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又是这样拿不定主意,难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李建成沉默不言。
李元吉忽然问:“大兄,王晊有参与过我们与李二的争斗,弹劾过他,或者背地里向阿耶告过状吗?”
李建成想了想,“没有吧。他是管礼乐、刑罚的,没机会和李世民起冲突,也没像魏征那样,提议我趁早除掉他。”
不过……说到提议他除掉他那二弟,好像封德彝……
李建成一时间神色古怪,但是打定主意不再淌朝堂这滩浑水,什么也没跟李元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