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歌颂天策上将赫赫战功的曲子。
“咚——”
“咚咚——”
每一次鼓棒落到鼓面上,都仿佛震在人心,强而有力的鼓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密集,那是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音,战场的风沙扑面而来。
颉利背上冷汗如水流。
作为马背上征战的民族,颉利如何听不出这里面蕴含的征伐之意,还有将士们冲锋陷阵,渴望沙场立功的信念。
这样一群英勇无畏的将士,还有一个更加英勇无畏的秦王领导,哪怕这一次他没有失败,迟早也要落陷在秦王手上。
太上皇李渊笑着问他:“可汗,这曲子可好听?”
颉利僵硬地笑:“大唐地大物博,这曲子也是天上都不一定能寻到的美妙。”
李渊笑声更响,眼眸中却锐过一丝锋利的光,“听闻草原之人擅舞,不如为朕舞一曲为庆?”
这话一出,颉利感觉诸武将的目光都投注到了他身上,尤其那大破他定襄城,如今已成了大唐皇帝的秦王,更是漠然地盯着他,那眼神,明显是没想过阻拦。
全身的血都往大脑里冲,颉利手里捏紧了杯子,他想要把杯子摔了,想要把案几踹翻了,想要学着中原人的样子怒斥几句“士可杀不可辱”,然而,手心里腻满的冷汗,黏湿的一片冰凉,都在警告他,他现在是阶下囚。
草原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在当初还没有建立突厥汗国,尚是以一个个部落存在时,他们突厥的贵族为了保证自己能够有着奢侈的生活水平,以及拥有足够物资保证麾下部落战士的生存,那可是部族相互间见到,就要进行抢掠。
输了的那一方,女人被抢走,牛羊被抢走,一切资源都要被抢走。
他们现在之于大唐,就是弱小,就是要忍受着屈辱。
“突厥人的确会跳舞。”颉利白着脸,言语恭敬:“我这就将我们突厥的舞蹈,献给尊贵的大唐陛下。”
《秦王破阵乐》的鼓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