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鞋尖,“如果以后还能见到国师就好了,我想亲口对国师表达感谢。”
现在的小学徒还不够了解,待到十年后,她才更加的明白女学于她的意义。
那是新生,是相对脱离了束缚的起点,不必困在四四方方的院墙里,做男子的附庸。
是国师改变了她的人生。
扶苏沉默了一会儿,说:“或许,祂在天上飞过时,偶尔会瞥眼下来,看大秦发展得如何。”
离开养豕的地方,扶苏独自回到自己书房里,那原本摆满了儒学说经典的柜子上,如今尽是他手写的豕的护理方法,如何挑出肉质肥美的豕,母牛的产后护理,骆越稻如何从百日稻培育成八十日稻摸索方向篇。
今年二十四岁的扶苏公子,依然算是单身,唯有在这件事上,他多次回绝了始皇帝,“阿父,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难道要把人家女郎聘回来做个摆设吗?”
哪怕始皇帝让人押着他成亲,正妻是王翦的小孙女,谁都不知道新婚之夜扶苏公子跟王女郎谈了什么,总之,第二天,扶苏公子是从书房出来的,而单独从主卧出来的王女郎拿着长枪,回家对父亲一口一个“女儿不孝”,说自己从小就想当将军,然后,跑边关去了。
始皇帝又给他纳了美妾,好嘛,美妾第二天也斗志昂扬地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去了。始皇帝再霸道固执,总不能管到儿子房事去吧,没办法,他只好懒得管他,并且开始物色孙子辈,看看哪几个顺眼,都抱到身边培养,万一他成不了神,还能过继给扶苏,或者,孙子直接上位也行。
扶苏抚摸着那一卷卷心血凝成的书籍,转过去,柜子边缘有一结稻穗编织成的流苏,用的是第一季的骆越稻,一小块铁石放在柜顶,压着下面一片银色布条……
他站在神女留下的痕迹面前,一件件地抚摸过去,在他心中,这些都属于稀世珍宝,“最新出生的豕比以往重了两成;我们找到了让百日骆越稻缩短成八十日稻的方向,或许再过几年,就能让骆越稻八十天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