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墨是怎么回事,居然让儒者抨击我们墨学说的‘兼相爱、交相利’?”
“他们行不行,让儒者骑到头上去了?不行让我们上!我们相夫墨绝不会屈从儒者!”
“矩子,我们去咸阳吧!绝不能让儒学说压过墨子的心血!”
诸子百家都知道这是一份阳谋,是要逼他们表态,让他们入咸阳低头。而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忍下去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多数人都没办法忍这种被迫骂不还口的日子。
如果不去,被踩上几脚,到时候学派名誉尽毁,思想遭受抵制,对于这些学派的人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去!
必须去!
不就是去咸阳吗!去了就手撕儒者!这个年我们不过了!
其他学派的人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开始陆续往咸阳去。
而等去到之后,作为普通老百姓,他们并没办法靠近官署,更别提发表自己的文章了。
有人皱眉,有人兴叹,有人来之前就做好了决定,转身往内史的府邸去——咸阳没有郡守,由朝廷直辖,内史就是掌治京师的官员。
他们想得很好,以为只要报出自己是领始皇帝命令前来咸阳入职,就能够被接待,安排去学宫,任博士之官,然后就可以去报馆发表文章了。可惜,提前受到始皇帝示意的内史跟他们打起了太极,今天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见面,明天说一定会上报,还请诸位耐心等待。
总之,一个字,拖。
众人无可奈何,也心知这是为了之前他们不应召给予的报复,难道要把他们冷放八个月?千万不要!八个月,猪都能生二胎了!足够儒者把别家学说打压进尘埃里了!
于是,纷纷走关系的走关系,想法子的想法子,低头写文章,小心翼翼去掉所有针对朝廷,针对始皇帝的言论,又保持着学说的核心,上呈给内史,以作投诚。
太阳升起,烟霾散尽,阳光普照每一个角落,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