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语气一肃:“刘邦听令!”
刘邦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垂眸,表情正经起来,恭敬地行礼,“邦谨遵上令。”
始皇帝:
“科举兹事体大,非心有识别者不可克堪,汝即刻启程,前往桦木所在之地,取三车桦木皮,运往咸阳,呈予公子扶苏!此为其一。其二,汝所过之地颇多,见识博极,可接造纸大任,朕封汝为……”
刘邦听着听着,心里惊起滔天大浪。甚至想要开口去问,史书上能留下一笔的重任,陛下你就这么信任我?上来就把它安排给我?
就……不怕我办砸了?
始皇帝道:“造纸之材料,无人知晓,需从无到有去试验,繁琐细碎,卿少时曾四处出游,又擅与底层人士打交道,或许能够发现常人不曾注意的事情。此事,非卿莫属。”
尽管刘邦心知肚明这些话至少有三分是御下之道,不是真的除了他别人就做不来了,然而,一个皇帝愿意对他这么个白身说这些话,已足够令人感动。
刘邦扬声道:“陛下厚爱,邦不甚感激!”
不就是造纸吗!他接了!改天就找认识的那群兄弟喝酒,问一问他们知不知道有别的能用来记录字迹的有趣玩意!
哦,还有,桦树皮既然能用墨在上边书写,说不定纸张能从上面着手?
桦树生长在上党郡——或许其他地方也有,可惜刘邦不清楚。他只知道桦树在六七月时生长得最为旺盛多汁,是一年之中树皮最容易剥离的时候,一人一天,就能剥掉几十棵树的树皮。
如今正是七月上旬,始皇帝令刘邦带足人手快马加鞭前往上党郡,取桦树皮作纸。而始皇帝的巡查车队则在沛县呆了几天后,开始往西去,历经两个多月,才终于回到咸阳。
扶苏已经望眼欲穿了,“国师,牛怎么样!生了吗!”
青霓:“……”
青霓:“……嗯。”
扶苏公子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生了,可